我对教师感恩戴德,她不但传授给我的知识,而且教育我怎样做人,还一生一世围绕在我的周围教导我如何为人民服务。我的每一步成长都离不开教师的“栽培”,我的成长史就是一部“教师栽培史”。在这第39个教师节来临之际,我以这篇短文献给我的老师们。
(一)
老师都有一个特点,就是爱生如子,在实践中我深深体会到:老师就是另一种母亲。
我刚升到初小二年级时,突然患了水豆痧 ,满身红晕,满身子粒,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,成天就像吃了迷魂药一样,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……
妈妈突然说:“你李老师来了!”
李老师,名叫李仙娥,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。一听说李老师来了,我似乎清醒了一些,挣扎着想坐起来。但她急忙用手把我按住,说:“不要起来!”并拉着我的手,向妈妈询问我的病况,妈妈也一一告知。她又问:“看过大夫吗?”妈妈说:“看了,却不见效果。”李老师说:“我有一个偏方,就是用铜钱蘸点小油,在孩子的身上、胳膊上刮来刮去,刮刮就好了,你不妨也试一试!”
妈妈急忙拿来铜钱和小油,李老师便挽胳膊码袖,用铜钱蘸上小油,在我的身上刮来刮去。
之后几天,妈妈都按李老师的做法,在我的脊背上和胳膊上刮来刮去,直到全愈。
李老师的那次家访就像一位母亲照料她的孩子一样,让我永远难以忘记。
1957年,我担任了西王小学教师,又遇到这样一位酷似母亲的老师,她叫翟录仙,是学校中年龄最大的女教师。一次,代“初小部”《手工课》的老师请假回家要多待一段时间,校长让我兼代一段《初小手工课》。翟老师知道我不熟悉这门课,就利用晚上时间把我从高小部叫到初小部,教给我怎么用纸叠飞机?怎么制作粉笔盒?怎么用泥捏人捏马捏大车?那段时间,总是由她先把我教会,我再照葫芦画瓢教给学生们,俨然一对师生关系与母子关系;三年困难时间,她知道我饭量大不够吃,经常在晚上把我叫到她的房里,给我烤土豆吃。不知咋的,吃起来特别香甜,现在想起来,才知道那不只是土豆的香味,而是参进了一种叫母亲的味道。
(二)
善于发现学生的优点或优势,特别是善于发现某个学生的某个“闪光点”,并抓住它循循善诱,使其光大,乃至辉煌,这是老师们的拿手好戏。
我在初师二年级上第一堂作文课时,就碰过这样一件事情:王敬轩老师让我们学生自命题作文。我以邻居王润生卖爱国棉为题材,写了一篇《润生卖棉》。老师阅后,大加赞赏,写了这样一段评语:“这是一篇极好的通讯报道。主题鲜明,语言简练,人物栩栩如生,整篇文章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和号召力。如能继续苦练,必将成为一个优秀的业余新闻工作者。”
这段评语,一下子改变了我过去不爱写作文的习惯,进而又激起了我对写作的浓厚兴趣。后来,我竟被《中国少年报》、《辅导员》杂志、《山西日报》聘为通讯员。再后来,就被县教育局调回局里写材料,又被县委调到中心通讯组任组长,进而又出任县宣教办副主任,分管宣传通讯工作。那时候,我走到哪,写到哪;干什么,写什么,创造了我的新闻“辉煌期”。再后来又被调任公社党委书记、市委(县级)宣传部副部长、市政协秘书长,我仍然没有放下笔杆子,先后在《瞭望》、《人民日报》、《山西日报》、《支部建设》等报刊上发表了近千篇新闻通讯。退体后,老不休闲耕砚田,而且撰写的内容更广,形式更多,见报率更强。《中国老区建设》和《运城日报》还以《王志英:老不休闲耕砚田》为题,报道了我晚年“爬格子”的事迹。历数我在写作上的业余成就,我就会想起王老师给我写的“评语”,是王敬轩老师带我走上了业余写作路。
(三)
“在校是老师,离校还是老师,一辈子都是老师。”这是我的切身体会。
比如,我在运师时,有一位老师叫邵汝山,代过我几个月的生物课。十几年后,我担任了他们家乡王范公社的党委书记,他退休回村后,先骑着自行车到公社找我,说是先认认门,然后聊了聊他退休前学校的情况。我问他:“有什么事要学生办吗?”他说:“没有,就是将来有了,也不会为难你 !” 后来,他经常到公社来,提了许多建议,特别是强调公社干部要和老百姓实行“三同”,在“三同”中指导生产,在“三同”中取得生产领导权。我按照邵老师的意见天天泡在生产队,和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,终于把王范建成了粮食囤,在全县夺取了“百斤皮棉第一社”;
比如闫世忠,我的完小老师,也是我在开张中学任教时的教导主任。我担任市委(县级)宣传部副部长后,他几次来到市委看望我,反复嘱咐我“要当官不像官,永远跟党走,吃透下情,时时把握舆论方向。”
比如薛联斌,原西王学校校长。退休后,从永济骑车到王范来进行“微服私访”我,跑了几个大队,接触了百十个农民,考察我是否忠于职务?是否为农民办事?工作作风是否雷厉风行?和基层干部关系怎样?有无瞎指挥行为?然后才来到公社反复叮咛我“怎样才能当好一个党委书记”;
比如扆西元,我的完小老师,在文化大革命中挨过整,得知我担任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后,专门来到市委找我,用他亲身的经历教育我要正确地对待干部,特别是犯过错误的干部,尤其是整过自己的干部………
真的,我有一种感受,我这个公社书记和宣传部副部长,不是我一个人干的,而是我和我的老师们共同干的!因为我的脑子里不断浮现老师们的智慧,耳朵里经常响起老师们的嘱咐,身后和周边总有老师们的支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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