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在街头见到烤红薯,总想买一点吃。吃着烤红薯,品着香甜味,不由得也总勾起往事,那段永远难忘的红薯情。
我的故乡在豫西伏牛山区,虽不是红薯产地,但也有不少栽培。红薯极易成活且耐干旱。春天,在起了垄的田里,挖一个窝,栽一颗苗,浇一瓢水,施一把肥。秋后就会结出几斤红薯,亩产几千斤甚至上万斤,既是在严重干旱的年头,也不会绝收。红薯不但好吃,而且在生活困难时期养活了家乡人,为乡亲们渡饥荒立了功,那浓浓的红薯情也使我终生难忘。
上世纪七十年代初,家乡遭受了旱灾,粮食欠收。当时还是大集体时代,生产队分的粮食不够吃,全靠吃国家救济粮和统销粮,而供应的品种80%都是红薯干。乡亲们将红薯干磨成面,蒸成馍,压成面条吃,糁子汤里也煮红薯干。大人们下地干活带着蒸熟的红薯干,伴着山泉水吃。孩子们上学,也是书包里装着红薯干。那年头,真可谓“红薯面,红薯馍,离了红薯无法活”。是红薯救济了家乡人,是红薯才使我少挨饿。
红薯不仅是美味佳肴,而且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。《本草纲目》说,红薯能补肾、和血、暖胃、肥五脏。《金薯传习录》说红薯有六种药用价值,治痢疾和泻泄,治酒积和热泻,治湿热和黄疸,治遗精和白浊,治血虚和月经失调,治小儿疳积和便秘。近年来,中外专家又研究表明,红薯还是一种防癌抗癌佳品。
直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,家乡实行了土地承包责任制,乡亲们除了种粮外,还留一些秋地栽红薯,收的粮、薯吃不完。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,栽红薯的少了,偶尔吃一次还感到新鲜。红薯倒成了稀罕食品,还上了大席宴,被加工成多种小食品。
我喜爱红薯,不仅是因为它香甜好吃。更重要的是它有不图名利,甘将果实生于地下,默默无闻,奉献给人类的品格。还有困苦时期,帮助乡亲们度过饥荒的那段永远难忘的情怀。
我的红薯情结,系着我童年的梦。至今难忘那段“离了红薯没法活”的年代和悠悠红薯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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